里,老驿卒王二柱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,烟杆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,映着他满是皱纹的脸。 &0t;狗剩,把那匹枣红马牵去饮点水,舌头都伸得老长了。&0t;他朝院里喊了声,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 新来的年轻驿卒狗剩应了声,慌忙从屋檐下的阴影里钻出来。这后生才十六,脸庞白净,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,是上个月才从邻村被送来当学徒的。他手忙脚乱地解着马缰绳,眼睛却不住地瞟着驿站西头那间锁着的耳房——自打他来的第一天起,王二柱就没让他靠近过那儿,说里头堆着些霉的旧文书。 可狗剩总觉得不对劲。 每到子夜时分,驿站里总能听见奇怪的动静。先是后院马厩传来&0t;咔哒咔哒&0t;的马蹄声,像是有人在夜里遛马,可他悄悄爬起来看过好几次,马都好好拴在槽上,嚼着干草打...